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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第 420 章(1 / 2)

金子是少数能跨越时空, 地域,让古今中外的所有人都露出笑容的神奇物件。

可就是这人见人爱的神奇物件如今却让安归亚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几息之后,他把桌上的金粒扫回油光水滑的羊皮袋里。

安归亚的父亲听着金粒摩擦桌面发出的“沙沙”声, 直到儿子将已有了一定重量的羊皮袋往桌上一扔才开口说道:“国主已经下令把小王子送到汉朝为质。”

之前就说了, 楼兰在汉史上的地位约等于迷你的乌孙,属于那种有统战价值却没有兵力,缺乏油水的墙头草。

不同的是乌孙靠娶妻平衡两方关系,而楼兰是靠送儿子来维持自家的小幸福。

“小王子?”安归亚的眉毛一挑,试探性地问道:“这是换王太子啊!”

楼兰的大王子在匈奴当了十年质子,近日才因国主老弱而而被四王子从匈奴换回。

“国主的消息居然比我这刚回楼兰的外使更灵, 难道是有神人相助,或是匈奴……”

安归亚的话还没有说完,父亲便打断他道:“匈奴废了。”

“什么意思?”这下别说安归亚,老妇都把裙子扎到膝盖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匈奴只是打输了一场,怎么会直接废了。”

“你知道匈奴丢了河套之地,殊不知匈奴在丢河套地后想从东北边找回场子, 结果不仅没如所愿,甚至还被汉人活捉了左贤王。”

安归亚的父亲喝了口奶酒, 继续说道:“军臣是那乖乖听话的人吗?还不是被汉人皇帝逮住了命|根才会变得好说话。”

安归亚的母亲也非无知妇女,自然晓得左贤王出征, 周围肯定跟了匈奴的贵种之子。

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不论搁哪儿都是本族的中坚力量,未来支柱。匈奴的贵种就算儿女众多也不是这种消耗法。更别提匈奴内的很多贵族都跟明清时的皇室般旱的旱死, 涝的涝死。强如右贤王罗姑比有二十几个儿孙, 弱如军臣算上孙子也就堪堪三人。

“如此便能理解单于为何割地。”老妇料到汉人让匈奴吃亏,但没聊到是吃了这种关乎生死的大亏:“冒顿的在天之灵只怕会被不孝孙子气得复活。”

“可不是吗?”安归亚的父亲附和道:“这才传到孙子那代呢!就准备把阿伯(祖父)打下的家产送给自家的死敌。”

“更可怕的是军臣还非匈奴的怂货。”老妇忆起大月氏从西域撤退的场景,忍住为自己见得太少而感到吃惊:“我都活到这把年纪了, 居然能见到西域又换了个马匪头子。也不知这汉人皇帝是何德行。”

老妇看向家里唯一见过汉皇的儿子,迟疑道:“你觉得那汉皇是个好像与的吗?比起军臣……又当如何?”

“怎么说呢!”安归亚在脑海挑出与之交谈的关键画面,沉吟后努力做到不偏不倚:“如果我是汉人会很喜欢他,但我不是,所以与他交谈时必须保持十二分的戒心。”

“如果说军臣是把开卷的老刀,那汉皇就是淬毒的匕首。”

“用汉人的说法叫‘外残内忍’,总之是个很复杂的人。”

怎么个复杂法呢!

那当然是双标的同时也恩怨分明。

一方面对与有血海深仇的敌人重拳出击,而另一方却严格汉军的作风,禁止其对没有仇怨的老弱下手。

对本族人讲团结并消磨内部的地域歧视、贫富差距,但对外族……尤其是新加入的外族搞原子化与碎片化。总之是个非常复杂却又难以讨厌的可怕存在——

你说他讨人厌吧!他也没干伤天害理的事。至少对背信弃义的乌桓和从匈奴“救回”的西域妇孺,刘瑞的处置堪称君子。

但你要说他不讨人厌吧!从南到北,从东瓯到乌孙就没有他不坑的人。更可怕的是这人属于明着黑,属于那种把你卖了还能让你拍手叫好的硬核狠人。

即使是被汉人“圈养”的越地王族和在大汉没有科举权(暂时)的越人也很难讨厌这个皇帝——因为他是真的体面。

说让你舒舒服服得过完一生就真让你舒舒服服得过完一生。

说给你分田就真的给你分田并抹去原有的奴隶身份。

也正因为刘瑞的松弛,安归亚在越地和被匈奴“割”给刘瑞的乌桓地看到了连匈奴人都未曾做到的惊悚场面——一些越人、乌桓人、西域人乃至匈奴人都已出现了皈依者狂热。

当然,以古人的知识量是不懂啥叫皈依者狂热,但不妨碍他在见过这些人后开始思考刘瑞如何治理西域。

亦或是说……

刘瑞有了同化越人、乌桓人、以及被俘的匈奴人的丰富经验后,会不会把楼兰人也快速同化。

虽说越人在先秦时与楚人通婚,甚至在血缘上为少康之后,勾践之孙,但到底与中原的风俗相差甚大,可是在刘瑞手上不过几年就从“越人与汉人不同”进化到“百年前是一家”,再进化到“几百年后都是汉人”的同化之景。

至于北地的乌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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